只吃箭头和青天的箭性恋,BL随便逆,吃BG不吃GB,初代游戏王以漫画(漫画,漫画,不是动画,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为主,角色全员爱,和希厨,喜欢写不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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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君与三个亡灵

回归本我,我真是喜欢死亡,梦境与爱这些元素。

CP是海暗海,但是内容更接近海马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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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亡灵。

他应该是在海马15岁的那个夜晚出现的,但是海马却觉得他出现得应该更早,在他才10岁,在小小的棋盘上移动自己第一枚棋子的时候。

那时他还只是个噩梦。

噩梦里的黑影如现实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勒紧他脖子上的颈圈,让他喘不过气,皮鞭落在身上的痛苦在梦境中被扩大无数倍,他对那人的恨意也因此无限扩大。

这噩梦一直持续到他真正接管海马集团的那一天,海马刚三郎朝他大笑后的纵身一跃。

对刺耳的警铃与人群的喧哗声充耳不闻,海马颤抖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想,噩梦该结束了吧。

但是并没有,刚三郎的亡灵依旧每日徘徊在海马的梦境里,占据在他房间最显眼的位置,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亡灵的威压笼罩着整个房屋,仿佛他依然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无论海马对他如何咒骂,摔砸,他依然稳稳地站立海马的面前。

“你为什么还不消失?”海马咬牙切齿道,“你已经死了,快点滚回地狱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还在这里。”亡灵在黑暗里阴魆魆地笑了起来,“是你杀了我,你杀了自己的父亲。”

这并不是海马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他很想如他在公司里一样直接叫人把他拖出去,但是梦境里没有人会回应他的呼唤,他不得不直面亡灵的指摘。

“我没有,是你自己跳下去的,是你自己输给了我,输了的人就要死,这也是你教给我的!”

亡灵阴森的笑声没有停止,海马突然觉得手上一阵恶心的触感,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竟然沾满了鲜血,仿佛是对他话语无声的反驳。

“你真的觉得自己赢了吗?”亡灵慢条斯理地威胁着,“你以为海马集团能够发展到如今这样,只是你一人的本事吗?你以为你能够成为今天的海马濑人,是因为谁?”

“我会打败你的。”海马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我会赢给你看,现在我确实还没有彻底完成对你的复仇,但我总有一天会把你这个亡灵彻底粉碎。”

“你赢不了的。”亡灵斩钉截铁地回复了他,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海马宅里四处游荡,“你永远也赢不了一个已死之人。”

“我会赢的!”海马大汗淋漓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看着自己没有一丝血迹的双手,慢慢握紧拳头。



第二个亡灵。

他出现在海马16岁的时候,那时第一个亡灵还盘踞在海马的梦境里未曾离开。

新的亡灵带来新的恐惧,他在梦境里被怪兽追赶吞噬,无数次体会死亡的可怕,在梦境里的天亮前夕,海马看到刚三郎的影子从窗台落了下去,新的亡灵站在窗边,冷漠地抱着手一言不发,仿佛刚刚他也参与了杀死刚三郎的行动。

很好,从此以后我们可是共犯了,海马心中有一种隐秘的欢喜。

当然,刚三郎的亡灵并没有消失,他只是退到了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依旧每日阴森而恐怖地盯着海马,新的亡灵占据了房间最显眼的位置。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石椅,翘着腿坐在石椅上,高傲如同古代的王者一样睥睨着海马,他的双目燃烧如赤红的火焰,每一道目光都激起海马最昂扬的斗志,想要将他打败,想要将他从那个王座上拉下来,想要看他输给自己后跪地求饶。

“我会和你再次一决胜负,然后将你彻底打败。”海马对这个亡灵说道。

亡灵沉默着,弯了下嘴角。

以打败亡灵为新的目标,海马前进着,名为武藤游戏(或者说是另一个游戏,他分得清两者的区别)的亡灵在他路途的前方闪着指引方向的光,并非是温暖而柔和的灯光,而是耀眼炽热,危险却又充满魅力的太阳般的光芒,他必须要朝着这条路前进,或许通往其他方向的道路会更加平坦开阔,但是与这条充满挑战与光热的道路相比,那些都显得褪色而黯淡。它们绝非是他会选择的道路。

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在还未到达终点时就倒下,那是他的宿命,他必将抵达的战场。

在与亡灵的几次交锋中,海马惊喜地发现他们的战斗一次比一次让他更加心满意足,他想要变强,也不屑于与弱者对战,而随着海马的成长与变强,亡灵也愈加清晰与强大。他们是对立又共存的关系,像光与暗,像水与火,他们会从与对方的战斗中汲取力量,共同成长,共同前进,海马觉得他们将会在这条永无止尽的战斗之路上一直战斗下去。

海马甚至觉得刚三郎的亡灵已经不再是个可怕的威胁了。在战斗都市他炸掉决斗之塔,与游戏道别的那一晚,他终于准备将一直呆在角落的第一个亡灵嘲讽一番后赶出心灵房间。游戏的亡灵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静静地指向刚三郎的亡灵所在的地方。

海马走了过去,一道月光慢慢照亮了他所在之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亡灵,只有墙上印着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和木马刚刚被刚三郎领养时的场景,兄弟俩换上了精致的服装,站在高傲的大人身旁,笑得局促。

海马伸手去摸那面墙,墙面光滑,照片仿佛扎根在墙上,他有预感,无论是他想要将这图案抠掉或者刷掉,都只会是徒劳的做工。

“这是你的过去,海马。”他梦境里的游戏终于说话了,“你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你,你当然不会是另一个海马刚三郎,但是海马刚三郎已经在你的经历与性格里留下了他的烙印。”

他是在嘲讽我,还是在和我讲笑话?海马转过头去,眯起眼:“如果我打败了你,你也会变成一幅壁画挂在我家的墙上吗?”

“如果你希望的话。”亡灵笑了笑。

在他轻笑的时候,窗边洒落了一丝阳光,阳光落在亡灵的身上,他仿佛被阳光所烧灼了一般,身体开始逐渐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游戏?”海马立刻想伸手抓住他,但是亡灵是不可碰触的,他看见自己的手从对方身上穿过,亡灵依然在不断消逝。

“海马,你战胜了你内心的黑暗,踏上了属于你的道路,我也该踏上我的道路了。”

“你的道路是哪里?”海马愤怒了起来,“你也要选择死亡来逃避被我打败的未来吗,就像海马刚三郎一样?”

“海马……”暗游戏摇摇头,“并不是我选择死亡,我已经死了。”

“我不管,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在我还没有将你彻底打败之前就不许你随意离开。”

“海马,你并不需要通过打败我来证明自己。我在与你的决斗中已经说过了,我与你的决斗技术并无高下之分,你输给我只是因为你未曾战胜自己心中的黑暗——而现在你战胜了。你以后还会遇到其他的赢家和输家,没有人可以在决斗中取得永远的胜利,也没有人会一直失败,你难道要像执念于我一样执念于其他所有人吗?”

“我不管你在假设些什么东西,但是只有你我必须要亲手打败,这份胜利的喜悦除了你以外谁都不行,你是我唯一认同的毕生的对手,我不允许你这样轻易离开我们还远远没有走完的战斗之路。”

暗游戏看着他:“为什么,海马?”

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因为你是把我从海马刚三郎的噩梦中解救出来的人,因为你是第一个教会我信任,友情,团结的力量的人,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因为只有和你的决斗我才能感受到极上的欢愉与生命的实感,因为我知道和你的决斗输了我也不会死,因为我已经追逐着你的灵魂三千年了,因为……

他可以找出一万种理由,但这些又绝非全部,连他自己也无法将它们完全归纳整理,这些混乱又不完整的理由挤在他心脏到喉咙的通道里无法出去,最终他觉得只有用这是我们的宿命来总结,但是暗游戏要的显然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还想质问对方,是你夺走了我憎恨与复仇的力量,于是我将你视作新的目标与力量继续变强,而现在你是否也要将这力量一起收走?是你告诉我输并不等于死亡,那么你难道要背叛曾经对我说过的话,输给你的容器后步入你的死亡吗?

很久没有听见海马的回答,暗游戏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使在梦境里,你也不会对自己坦率吗?海马。”

他在更加明亮的光芒中笑道:“不过没关系,也许你自己也还不知道答案,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了答案,就来告诉我吧。”

亡灵随着最后一句话彻底在光中化为粉末,只剩下了一个空旷而安静的屋子,水波一样的太阳光缓慢地溢满了整间房间。



第三个亡灵。

此时距离贝卡斯的王国之行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了,海马第一次重新前往那个岛屿。

决斗链接系统需要大量的怪兽数据作为支撑,而贝卡斯作为M&W之父,卡片创造者,他的收藏里就有诸多珍贵的决斗怪兽资料。

事实上,暗游戏并不是唯一一个打败过海马的人,输给贝卡斯的场景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海马并不觉得重新打败贝卡斯有什么意义,而且他已经死了。

他后来也从手下那里听闻了贝卡斯的事迹,这个男人终其一生想要的不过是利用海马研发的立体投影技术再现他死去多年的恋人,为此,他甚至向千年眼献上灵魂,只为再见那个女人一面。

贝卡斯死后,王国的岛屿理所当然被KC收入囊中,但是海马对这个曾经囚禁过他和木马的地方没有一点好感,所以这些年就一直闲置着。

现在他难得再次回到这里,通过直升飞机俯视下方,岛上的景色与两年前几乎没有变化,只是树木与杂草生长地更加繁茂。

他在高空中打了一个盹。

有意识的时候,海马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四处都散落着卡片和手稿,卡片的创造者就坐在他对面,身后白色的窗帘偶尔被风吹起,斑驳的黑白光影落在他身上。贝卡斯还是他们初见的模样,长长的头发遮住他的一只眼睛,看不出千年眼是否还在他身上,他举着一杯红酒朝海马晃了晃。

“海马boy,真是好久不见,You最近过得还好吗?”

“不用你管,让我从这里出去。”海马瞟了他一眼,便转过头去寻找房间的出口,但是似乎这里并没有类似门一样的建筑。

“海马boy,You还是太年轻,太沉不住气了。”贝卡斯笑眯眯地说道,“You大概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吧?”

海马再次瞪了贝卡斯一眼:“你醉得神志不清了吗?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哎呀,我不是想冒犯你。”贝卡斯高举双手,作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只是觉得如果海马boy你没谈过恋爱的话,就很难理解我了。”

“理解你什么?”海马哼了一声,“理解你为了再见一个女人一面而接受千年神器,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的幻影寻求更精巧的投影技术?”

贝卡斯笑得更夸张了,他直视着海马,慢慢地问道:“你不能理解吗?”

海马眯了下眼,他很快意识到贝卡斯并不是在看他,对方的目光透过自己落在后面,于是他转过身,毫不意外看见自己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金发少女肖像画。

不仅仅是这面墙,这间屋子的所有墙壁,包括天花板上都突然挂满了这个少女的画像,她坐着站着跳着跑着,神态各异,但全都是一样明艳动人,栩栩如生,明显能感受到作画人内心的深情与疯狂。

“辛迪娅……”海马听到身后传来贝卡斯一声梦呓般的叹息,“My light,my world,my soul,没有她的世界与地狱有什么区别呢?哪怕只是为了她的幻影,我也愿意付出生命去追寻。”

“愚蠢。”海马嗤笑道,“仪器所投影出来的幻想永远不可能是真实,也永远不可能真正让人满足。”

贝卡斯“哦?”了一声。

海马对此再清楚不过,他早已尝试过,以幻影来满足自己不过是饮鸩止渴,无论是多么精巧的细节,多么生动的神态语言,都永远缺少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那也是他唯一追求的东西。

只有那个人的灵魂,他唯一的对手,那个唯一能点燃他血液里的火焰,唯一能让他感受到极致的高昂与愉悦的灵魂才是他真正渴求,愿意付出一切去追寻的。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替代。

“记忆中的小丑根本无法与真人相比。"

“大概你和我并不一样,海马boy。”贝卡斯再次笑着向他举了举酒杯,仿佛是要与他干杯一般,“Good luck to you!”


海马睁开眼睛的时候,飞机还没有降落,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在现实世界不过两分钟时间而已。

“人死后会去哪里?”他听到自己这么随口问了一句。

驾驶座的矶野不确定海马是否是在问自己,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根据宗教的不同,大概会有不同的答案吧,濑人大人。"

“哼,说到底不过是人类自己编写的妄想而已。”海马顿了一下,命令道,“矶野,不去岛屿了,去KC空间站基地。”

“是,濑人大人。”

海马向后靠在座椅上,抱着手,贝卡斯是个愚蠢的废物,直到死也没能达成自己的夙愿,我当然和他不一样。

他闭上眼睛,不需要任何投影技术,亚图姆的模样也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从他每一根发丝的尖端到他嘴角的微笑,再到他的手指与服装,仿佛这位古埃及的法老灵魂从未真正离开,一直仍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他在等着我,海马坚信着,总有一天,我会开启我们再度决斗的未来。

他想要的答案,也就在那里。


----------END


关于刚三郎:和希曾经在真理福音里说过海马对刚三郎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他确实恨刚三郎,一方面他也确实把刚三郎当父亲,所以刚三郎自杀以后海马一直认为是自己杀了父亲,被“弑父者”这个称号所折磨,可以说在遇见王样之前,他的精神状态是非常糟糕的。

关于贝卡斯:和希曾经用“爱与狂气是一体两面”来形容贝卡斯,我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海马也非常合适~

下次想试试狗血风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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